3/17/2009

Hugo:《街頭小劇場》大巫師的神壇

舞臺背景:大巫師的神壇。

背景音樂:古琴曲《高山流水》。

舞臺道具:一臺古琴(琴聲可用錄音),一座神壇與香爐煙

人物:A扮演大巫師,BCD扮演求學者。

開演時,大巫師神壇處的古琴聲響起,BCD路過,B驚艷地對CD說,“此曲有如天籟,似有鍾靈毓秀之氣,似有無限之玄機,似有催眠人魂魄之功,似有清洗人腦之能,吾等何不入內聽聞一番?”;CD十分贊同,於是叩門探問。

聽到叩門聲的A,暫時停止了古琴演奏與起身開門,A 問BCD, “爾等備束脩否?”;B抱歉地說,“吾等路過此地,驟聞樂聲甚喜,非所以專程登門求教,故未及備束脩,夫子可否讓吾等旁聽片刻?”

A說,“可!”;於是BCD走了進去,並且看見了大巫師的神壇與香爐,香爐煙氣縹縹緲緲,輕輕翻舞。

當BCD盤坐在神壇之旁後,A開始在充滿迷魂煙霧的神壇上演奏古琴,隨著煙霧的瀰漫與音樂聲的不斷穿透人腦,A如聖人般權威地講道,“富而可求也,雖執鞭之士,吾亦為之!”;B聽後說道,“此人貪圖榮華富貴之心可知也!”

A繼續講道,“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直在其中矣!”;C聽後說道,“此人無道德與護短之心可知也!”

A繼續講道,“能行五者於天下為仁矣!恭、寬、信、敏、惠。恭則不侮,寬則得眾,信則人任焉,敏則有功,惠則足以使人!……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……剛、毅、木、訥近仁!……溫、良、恭、儉、讓!”;D聽後說道,“此人‘奴顏與奴性’可知也!”

A繼續講道,“危邦不人,亂邦不居。天下有道則見,無道則隱。邦有道,貧且賤焉,恥也;邦無道,富且貴焉,恥也!……邦有道,則仕;邦無道,則可卷而懷之!”;B聽後說道,“此人‘缺乏捍衛正義的勇氣、明哲保身與追求權力名位’等之心可知也!”

A繼續講道,“侍於君子有三愆:言未及之而言,謂之躁;言及之而不言,謂之隱;未見顏色而言,謂之瞽!……事君盡禮,人以為諂也!”;C聽後說道,“此人‘察言觀色之術與卑躬屈膝之性’可知也!”

A繼續講道,“君,君;臣,臣;父,父;子,子!……克己復禮為仁。一日克己復禮,天下歸仁焉。為仁由己,而由人乎哉?……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非禮勿言,非禮勿動!”;D聽後說道,“禮為何?不過‘三綱五常’、‘君臣、父子、夫婦尊卑之道’、‘君要臣死,臣不死是為不忠;父叫子亡,子不亡則為不孝’、‘吃人之禮教’而矣!”

A繼續講道,“《詩經•小雅•北山》曰,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!”;B聽後說,“此非華夏帝國主義乎?此非華夏軍國主義乎?此非華夏大同主義乎?”

A繼續講道,“夷狄人中國,則中國之,中國入夷狄,則夷狄之!(語出《春秋》)……內其國而外諸夏,內諸夏而外夷狄!夷狄用諸夏禮則諸夏之!……夷狄之有君,不如諸夏之亡也!”;C聽後說道,“此非華夏種族沙文主義乎?此非華夏種族中心主義乎?此非華夏種族化主義乎?”

A繼續講道,“或問,‘夫少正卯,魯之聞人也,夫子為政而始誅之,得無失乎?’;我對曰,‘人有惡者五,而盜竊不與焉:一曰:心逆而險;二曰:行僻而堅;三曰:言偽而辯;四曰:記醜而博;五曰:順非而澤。此五者有一於人,則不得免於君子之誅,而少正卯兼有之。故居處足以聚徒成群,言談足飾邪營眾,強足以反是獨立,此小人之桀雄也,不可不誅也!’。”;D聽後說道,“此非殘害人之言論自由與人權乎?此非巧言詭辯與強詞奪理乎?此非說一套做又一套乎?”

2009-3-16(Hugo文集,http://hugoliu.blogspot.com/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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