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ugo: 不真實、繞圈子、絕望、自欺與死亡(小小說)

一群華人在夜店裡唱卡拉OK，‘不真實’ 先生醉意模糊地唱起了“月朦朧鳥朦朧”的曲子，「月朦朧、鳥朦朧……燈朦朧、人朦朧，但願同入夢！」；小民哥聽完後搖搖頭說，「我覺得華人一直生活在朦朧的意識之中，也一直生活在不真實之中！」

‘繞圈子’ 先生有氣無力地接連唱著“籬笆牆的影子”與“濤聲依舊”兩首曲子；小民哥聽完後搖搖頭說，「我覺得華人就像‘狗咬尾巴團團轉’一樣，轉了兩千多年後，還是一樣地‘虛無、愚昧、奴性、貧窮與落後’！」

‘絕望’ 先生表情悽涼地唱起了“三套車”的曲子，「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，冰河上跑著三套車……你看吧我這匹可憐的老馬，它跟我走遍天涯，可恨那財主要把他買了去，今後苦難再等著它！」；小民哥聽完後搖搖頭說，「我聽到大陸十幾億奴隸絕望的哭聲，為什麼他們總是用‘逆來順受’來面對所有的‘邪惡’與‘苦難’？在大陸共產黨的統治下，為什麼他們總是用‘自己苦難的命運’來演《活著》這部‘人只會服從命運與逃避道德責任’的電影？」

‘自欺’ 先生慷慨激昂地唱起了“我是中國人”的曲子，「沈默不是懦弱，忍耐不是麻木……不到最後的關頭，絕不輕言戰鬥……忍無可忍的時候，我會挺身而出……我是中國人……誓作中國魂！」；小民哥聽完後搖搖頭說，「面對邪惡與殘暴的大陸共產黨，華人的沈默不是懦弱，那麼是什麼？華人的忍耐不是麻木，那麼是什麼？‘不到最後的關頭，絕不輕言戰鬥’，那麼你何時才願意戰鬥？‘忍無可忍的時候，我會挺身而出’，那麼你何時才會挺身而出？」

‘死亡’ 先生唱起了“血染的風采”的曲子，「也許我告別，將不再回來，你是否理解？你是否明白？……如果是這樣，你不要悲哀，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——血染的風采！」；小民哥聽完後搖搖頭說，「我聽到豬臨死見血時的尖叫聲，豬為何總在臨死見血時才會尖叫呢？難道這是豬一生唯一的一次‘高峰快感意識’？難道這是豬討好‘壓迫與虐待它’的主人的唯一方式嗎？」


2007-11-3（Hugo文集，http://hugoliu.blogspot.com/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