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/08/2011

Hugo: 某污鬼在東亞大陸爆發大革命前夕的省思

在“錢雲會群體抗議、突尼斯革命、埃及反政府示威與泰國紅衫軍反政府示威”等事件發生後,黑暗的世界裡(1 John 5:19; John 12:31; John 14:30; John 16:11; 2 Cor 4:3-4; Dan 2:44; Rev 21:8),某污鬼在講述發生在東亞大陸“暴力革命”的故事,“他是邊縱隊員、五七難友趙漢科先生,現場的目睹者。其它幾人為同行的林惠清、吳明春、李國雲,均為五七難友。我辦《往事微痕》,他幾次薦稿給我,電話通了好幾次,就沒見過面。這次去雲南旅游,他開著一輛重慶長安面包車全程陪我。來去三千公里,行經十余縣市,七十二歲的人了一點也不感到累,從早至晚談笑風生,有講不完的故事。他講的那些故事中有一個故事,無論是誰听了都不會忘記。這個故事改變了他對革命的向往與追求,也改變了他人生的價值的取舍,同時也使我深悔自已有過的極左狂熱 罪過。他說,1951年他剛滿14歲,在一個縣稅務局工作。那時工作的中心任務是‘大張旗鼓地鎮壓反革命’。何謂鎮壓?就是天天殺人,月月殺人,人殺得越多越革命。那天沾益縣城召開萬人慶祝農代會勝利閉幕,。慶祝的禮物就是殺人,且要殺出水平,不能出任何疏漏。為了嚴防階級敵人的搗亂破壞,縣里調來一大幫久經革命斗爭考驗的邊縱隊員來執勤。他是邊縱隊員,自然到農代會服務組服務。他人小靈光,腰間掛著盒子炮,負責會場的南邊秩序。在會場的四周全是縣公安局的公安戰士執勤站崗,外圍還有解放軍一個排警戒。事前不少人就知道,今天的慶祝大會,就是全縣第一次鎮壓反革命分子的公審大會,要處決四十二名惡霸、特務、一貫道、土匪頭子。殺人會場設在縣城火車站北一大片長滿荒草的平壩子上,靠西邊朝東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台子,上方橫幅四個大字‘反霸大會’,右邊條幅紅布上︰‘減租退押,清匪反霸’。左邊紅布條幅上︰‘抗美援朝,保家衛國’。共產黨搞任何一次政治運動都是出師有名,殺人有理,所以沒人敢反對,就像今日‘強行拆遷民房’一樣,為了‘現代化建設’,誰反對誰就是反對‘現代會’。在那台子兩邊貼滿了諸如‘堅決鎮壓反革命!’、‘堅決保衛人民政權’、‘堅決把革命進行到底!’一類紅紅綠綠標語。其實每條標語的後面都血腥、恐怖、殘忍……縣農代會的代表都是些最有‘ 階級覺悟’的‘ 貧雇農’,也是‘ 打、砸、搶、抄’的‘ 革命者’。他們個個胸掛紅花,一臉喜色,威武凜凜走路一陣風,閻王見著也怕三分。他們準十二點整隊入場,黑壓壓的一大片。靠農民代表南邊坐著的是駐專區炮十五師的文工隊員,他們身著軍裝整齊的坐在草地上,接受階級斗爭的教育。大會由縣農協主席余福禮主持,一個地下黨老黨員。在一遍震天價響的口號聲中宣布大會開始,七八十名惡霸地主、反革命分子,由剛脫下長袍馬掛穿上解放軍戰士衣服的戰士押入會場。他們繩捆索綁,分兩排站在主常台前,個個低頭躬身,瑟瑟發抖。接著由開明士紳劉雨蒼向農民代表大會認罪,願把所有家產貢獻給人民。他的話音剛落,主持人即講︰‘ 他不是貢獻給人民,而是賠償人民的損失!’,緊接著斗爭全縣惡霸地主潘子笏。他五花大綁地跪在代表們面前,控訴的代表義憤填膺,歷數他椿椿罪惡,可說不上幾句話,看台下的人群為顯示自巳的仇恨,擁上前去就是一頓暴打,直打得他頭破血流也不歇手。不知什麼時候,幾個人驟然把他的小老婆揪出去跪在他的旁邊。這是個不足三十歲的年輕女人,生得白白淨淨有點姿色,腰細臂大,胸脯突凸,突然幾個代表躍然而起,沖到她的面前,說時遲來時快,一下脫去她的上衣,露出白白身子,大家還來不及弄不清情況,只見其中一個代表亮出明晃晃的的利刀,一道寒森森的白光,一聲撕裂肺腑淒厲的慘叫,一對飽滿的乳房帶著淋灕的鮮血跌落在草地上,打滾跳躍,還在咕咕地蠕動啊!女人當即昏死過去,所有代表驚呆了,連空氣都好像凝固了。剎時,會場上亂起來,驚恐的、慌亂的、悲愴的,尖叫聲不斷回蕩。我呆著木雞,腦子一片空白,極為恐嚇,好像那一刀就割在我親人的身上。我下意識地盯著前面坐在草地上兩個女兵,她們面無血色,一雙白淨的手緊握在一起,不停地戰抖著……組長走過來問我︰‘ 小鬼,你怎麼啦?’,我驚恐的望著他,說不出一句話來,神智一直處在恍惚迷糊之中,心里不停地在說︰革命太恐怖太可怕了,我得離開……不知為什麼?法官宣判死刑名單從了四十二人一下增加為四十三人,是誰批準的不得而知,那增加的一人就是被農民代表割去乳房的年輕女人。唉,冤不冤啊?!只記得判詞的最後兩句︰‘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,判處死刑立即執行!’,炮十五團的戰士立即把這四十三名死刑犯連拖帶拉的,弄到離會場百余米荒壩的北邊邊延執行。她被殺了,暴行被掩蓋了,沒有一字一句的記錄,就像塵封的右派歷史一樣,這就是‘ 偉大、光榮、正確’的60年。沒有誰認為做得不對?更無誰發出一聲異議,相反是‘ 大快人心’……齊射的槍聲過後,另一場更驚恐的事情發生了!不知是出于‘ 階級仇恨’?還是為了表現‘ 立場堅定’?不少農民代表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尖刀,蜂擁著向執行的現場跑去,竟將四十三人的心髒挖刨出來,血淋淋地裹在布袋里,有說有笑地拎回家去。說這東西吃了補人,掛在門上驅邪。會後我回到縣稅務局,大腦一片空白,幾十年都驚恐眼前這一切,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事情,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們追求‘ 自由民主”的革命?我就這樣躺在床上久久地想。幾天後才听說當活剮突發時,主持人也弄得手足無措,就近電話請示地委怎麼辦?地委書記(兼軍分區政委)答復︰‘ 既然是這樣,那就殺吧!’,將近半個世紀過去了,1989年經過三災八難活下來老戰友們相聚在專署所在地,談起往事都不禁老淚繞橫,傷心不已。據另一位朋友介紹,當年主持大會的縣農會主席李蔭祥,後晉升為雲南省曲靖專區團委書記,可是在1957年‘ 反右斗爭”中被打成極右,送‘ 勞動教養’。後又被誣陷密謀組織暴動‘ 反革命組織’,出任‘ 總指揮’,因而被關進黑牢長達三年,歷盡種種摧殘磨難,始終堅貞不屈。近年已經個人經歷寫成一部五十萬言的紀實回憶錄《苦旅紀實》。我听完他的講述,半天沒有說話,深深地在思索︰20世紀50五十年代中國,是所謂的‘ 地覆天翻慨而慷’的歲月。在這個歲月里人人講‘ 革命”,個個求‘ 進步’,這‘ 革命’與‘ 進步’都是以傷害他人的利益和生命作為籌碼。就像一些奸商做生意一樣,不把別人搞得家破人亡自已就成不了富翁。試問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,誰能說你清白無辜?請問︰有幾個去反思過?正如而今當權的‘ 紅衛兵”,又有幾個坦誠他‘ 文革’中殺人、打人的累累罪行?那割奶的人是這樣,那剜心的人是這樣……究其原因,我們國家是暴力支撐的,暴力成了生命線,失去暴力便無法生存下去,所以需要暴力。因此,干這些壞事、惡事、殘事的人,不但不會受到法律的追究,相反還受到‘ 法律’的的保護。縱是今日,此種流毒仍然普遍存在,比如警察刑訊人犯,城管動輒出手打人,各地大肆搜捕訪民,都是一條‘ 紅線’貫穿下來的。這條‘ 紅線’就是而今還在宣傳和肯定的‘ 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’。如果這個思想不徹底推倒,不徹底否定,中國永遠是個‘ 和尚打傘—無發(法)無天’的暴力社會。”

烏鴉望著黑暗處無數已被撒但污鬼化(Rev 12:9; Mark 5:9; Mat 12:43; Mark 1:26; Luke 4:31-37; Luke 4:41)的東亞大陸人(Gen 3:15; John 8:44)說,“主耶穌基督說,‘I am the light of the world. He that follows me will by no means walk in darkness, but will possess the light of life.’(John 8:12),你若是還不肯接受這‘Light’(Acts 3:19-21; John 3:16; 2 Cor 5:17-21; 2 Cor 3:17; Rom 10:13; 1 Peter 5:7; John 1:4; John 8:12; John 1:4; John 14:6; John 8:32; John 6:35; Is 42:8; Mt 22:36-40; Exo 20:2-17; Deu 5:6-21; Mt 4:10),那麼你如何能成為‘A new creation’(2 Cor 5:17-18; 2 Cor 5:20; Phi 3:20; 1 Cor 6:19-20; 1 Cor 2:12)與‘Freeman’(2 Cor 3:17; John 18:36; 1 Cor 2:12; 1 Cor 6:19-20; Exo 8:20; Exo 9:1; John 8:32)呢?”,此時,遠方傳來了《Mat 4:17》的歌聲。

2011-2-8(Hugo Liberalitas:http://hugolovelordjesuschrist.blogspot.com/)